第6章（第1/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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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失了。&ldo;妈的!&rdo;加尼玛尔大喊一声，&ldo;又是他的花招!&rdo;他撒开腿就跑，别人

也跟着他跑起来。他们跑过马德莱娜教堂。

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。汽车在马勒泽尔贝大马路十字路口上抛了锚。热尔布瓦

先生正从车上下来。

&ldo;快!福朗方……那司机……也许就是叫埃尔内斯特的那个!&rdo;福朗方跑去盘

问司机。这司机叫加斯通，受雇于出租汽车公司。十分钟前，有位先生租了他的车，

让他停在报亭附近，别熄火，等另一位先生一到，马上就出发。

&ldo;那第二位顾客给的什么地址?&rdo;福朗方问。

&ldo;没给地址……&lso;马勒泽尔贝大道……梅西纳大街……小费加倍&rso;……

就这些。&rdo;这期间，热尔布瓦先生又立即跳上了遇到的第一辆出租马车。&ldo;车

夫，协和广场地铁站。&rdo;中学教师在王宫广场下了地铁，出站后，又跑上另一辆马

车，坐到交易所广场，又上了地铁，然后，在维里耶大街上了出租马车。&ldo;车夫，

克拉佩隆街25号。&rdo;克拉佩隆街二十五号紧挨着巴蒂尼奥尔大道，中间只隔着拐

角上那座房子。热尔布瓦上了二楼，按了门铃。一位先生打开房门。&ldo;德蒂南先生

住在这儿吗?&rdo;&ldo;我就是。您大概是热尔布瓦先生吧?&rdo;&ldo;正是。&rdo;&ldo;先生，我正

等您哩。请进!&rdo;当热尔布瓦先生走进律师事务室时，时钟指着三点。他马上问：

&ldo;约定的时间到了。他没来吗?&rdo;&ldo;还没有到。&rdo;热尔布瓦先生坐下来，擦擦额头

上的汗水，看看自己的手表，好像不知道几点似的，然后，不安地问：

&ldo;他会来吗?&rdo;&ldo;先生，您问的正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情。我从没像现在这样着

急过!无论如何，他来要冒大险。半个月来，这幢房子一直受到严密监视……警察

怀疑我。&rdo;&ldo;他们更怀疑我!而且我也不能肯定说跟踪的警察都被甩掉&ldo;那么……&rdo;

&ldo;这可不是我的错!&rdo;中学教师立即叫起来，&ldo;怪不得我。我答应他什么了?答应

服从他。好，我盲目地服从吧：在他指定的时间取了钱，按他规定的方式到了您家。

我对女儿的不幸负责，不折不扣地恪守了诺言，也该他恪守诺言了。&rdo;他又用同样

焦急的声音补上一句：

&ldo;他要把我女儿带来，是吗?&rdo;&ldo;希望如此。&rdo;&ldo;那么……您见过他了?&rdo;

&ldo;我?没有!我只是收到他一封信，要我接待你们二位，还要我在三点之前把仆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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