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(第2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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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,错了,感慨赞叹了那么久的鹧鸪天,原来只是一个误会。
我低下头,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。
无忧惊讶:&ldo;怎么这么不开心?倒好像你宁愿回到秦岭做人质似的。&rdo;
&ldo;其实,那段日子,我并没有做人质的感觉。&rdo;我忍不住诉苦,&ldo;如果可以选择,我宁可一辈子生活在山里。只是我太想家,想爸妈,想以然,也想你,可是回来以后,我觉得以然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在乎我,他每次来都吞吞吐吐,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。&rdo;
&ldo;是你想得太多了吧?分开一段日子,难免会有陌生感。&rdo;无忧劝我,可是不知为什么,神情有些不自然。
我叹了一口气:&ldo;也许吧,但我总觉得他有心事瞒着我,他好像并不渴望和我结婚。&rdo;
&ldo;不会的,我向你保证,以然一定会娶你的,他同你早有婚约,绝不会不负责任的。&rdo;
&ldo;你保证?&rdo;我笑起来,&ldo;你怎么保证?又要替我向以然做说客吗?&rdo;
无忧脸红了。
栀子花幸福吗
当我终于离开医院回到家时,已经是两个星期后。
我房间的摆设正同梦中一样:窗台上一盆桅子刚刚开花,我自己亲手结的贝壳风铃在风中叮咚轻摇,床头放着一本看到一半的金庸武侠小说,翻开在北乔峰南慕容斗法一节。
惟一不同的,是梳妆台干干净净,一尘不染,并不像梦中那样落满灰尘。
以然在路上一直握着我的手,这时候才终于松开,眼红红地说:&ldo;琛儿,我再也不会离开你。&rdo;
我取笑:&ldo;你的心曾经离开过我吗?&rdo;
他蓦地脸红,急出一头汗来,我赶紧道歉:&ldo;开句玩笑罢了,这么紧张做什么?&rdo;
妈妈岔开话说:&ldo;闺女呀,你走了这些日子,我天天来这屋子里打扫,所有的东西都按你走的时候那样摆放,看着,就好像你还在家里一样。你走了两个月,妈就哭了你两个月。&rdo;
妈妈说着又流下泪来,我也不禁鼻酸,哦,妈妈,可怜的妈妈!
可是,我离开家原来才仅仅两个月吗?我几乎觉得已经过了一辈子。
以然识相地告辞,腾出时间给我们母女诉衷情。我送他下楼,在楼梯口,他惯例地回过身来吻我,不是充满热情的那种湿吻,只是礼貌地轻描淡写的小鸟儿的剥啄,轻飘的一下,便倏然分开了。我看着他的眼睛,希望像以往那样在其中寻找自己,可是,我失败了,那里面有的,只是惶惑与迟疑。我终于断定,以然是有心事瞒着我的,很重的心事,是什么呢?
回到家里,妈妈再无顾忌,开始絮絮叨叨地细说从前:&ldo;那天警察在姓钟的凶手家里找到你的信,说你要和姓钟的私奔,可把我给急坏了。幸亏了你那位开茶馆的朋友,她说你在这之前刚给她打过电话通知她报警,绝对不可能自愿和钟楚博走的,一定是姓钟的胁迫你写的那封信。大家这才明白过来。我就说嘛,我的女儿,怎么能做出逃婚私奔的丑事呢?好在以然相信你。要不,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这回你回来,医生替你做了彻底的检查,说你还是如假包换的黄花闺女,当妈的这才放了心,女儿啊,你也真是不容易呀!&rdo;
我一愣,就要流出的眼泪硬给逼了回去,心里不知该悲哀还是该愤怒。听妈妈的语气,仿佛我的保全声誉比保全性命还更可庆幸似的。
《来世再等待》第42章(第2/2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