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查问卷（第2/3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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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顾砚礼这个名字本身就是学识教养的象征。

&esp;&esp;他也很会做学问，在会议室跟她各执一词的时候，性格没变，脾气没变，神态也几乎和从前一样。

&esp;&esp;闻央终于意识到内心的别扭从何而来。

&esp;&esp;她失忆的死对头，正在用相同的语气眼神与她交谈性爱问卷。

&esp;&esp;“你编的时候，是不是觉得我会跟你做这上面所有的事？”

&esp;&esp;闻央举起纸张，语气出现崩坏迹象。

&esp;&esp;“也不一定都要做。这只是调查，方便我尊重你的信仰。”

&esp;&esp;顾砚礼严谨地蛊惑她。

&esp;&esp;“如果你想尝试的话，我自然奉陪。”

&esp;&esp;奉陪，奉陪什么？

&esp;&esp;正常情侣是不需要做这种调查的，情到浓时浑然天成；非正常情侣才需要在会议桌上厮杀。

&esp;&esp;他们是很脏的关系，脏到洗不干净，才有了这份上不得台面的文件。

&esp;&esp;闻央再也不想跟顾砚礼装，举起茶杯就要往对面砸——

&esp;&esp;门忽然被敲响。

&esp;&esp;是会展中心的服务人员来补充会议物资。

&esp;&esp;闻央很狼狈地把文件藏好。

&esp;&esp;顾砚礼全程都表现的自然。

&esp;&esp;一对比，闻央看起来反倒成了心里有鬼的那个。

&esp;&esp;“闻小姐，顾总说你可能需要用到钢笔。”

&esp;&esp;服务人员贴心将笔递给她，还有一杯红酒饮料。

&esp;&esp;闻央捏着钢笔，手关节泛白。

&esp;&esp;会议室内尚未明灯，幽暗气氛就像酒杯里晃荡的猩红液体，随时都会洒出来。

&esp;&esp;等人走后，她愤愤问：“我要是不选呢？”

&esp;&esp;顾砚礼靠着椅背，她的每一个问题似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
&esp;&esp;“你不选的话，我想按照问卷的顺序和你试试。”

&esp;&esp;他这样的圣人，也会隐晦表达自己的欲念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闻央耳鸣了。

&esp;&esp;她听不见声音，只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和怨恨恣意滋生。

&esp;&esp;她开始考虑应该把顾砚礼的尸体埋在哪里。

&esp;&esp;目测完毕，分尸的难度相对较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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