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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谢蘅出门依旧戴了帷帽，溯阳府尹姚慷进京述职时许见过他。

&esp;&esp;马车缓缓听到了姚家首饰铺，玄烛扮作马夫，谢蘅等在马车里。

&esp;&esp;柳襄则提着裙角在玄烛的搀扶下下了马车。

&esp;&esp;谢蘅掀开车帘一角，看着柳襄缓慢而小心的步子，眉眼轻轻弯起。

&esp;&esp;柳襄并不知身后的目光。

&esp;&esp;她很少穿这么繁琐的裙子，初时稍微有些不适应。

&esp;&esp;进了铺子，柳襄先是四下看了眼，并没有瞧见要找的人，便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。

&esp;&esp;这生意既然不是做在明面上，姚家来查账，便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在这里查。

&esp;&esp;“这位姑娘想买点什么？”

&esp;&esp;这时，铺子里的伙计迎了上来，他打量了眼柳襄身上的衣裳料子便知是位贵客，态度格外的恭敬。

&esp;&esp;柳襄四下看了眼，面露失望之色：“听说这里的首饰不错，我瞧着也是寻常。”

&esp;&esp;“这……”

&esp;&esp;柳襄知他的顾虑，取出千两银票给伙计过了眼，伙计这才忙道：“店里来了几个新样式还没摆上来，小的这就去给姑娘拿来瞧瞧，请姑娘稍等片刻。”

&esp;&esp;说是新样式，其实就是店里的好货。

&esp;&esp;这种东西娇贵也贵重，大多不会摆在明面上以免沾了尘垢，一般生客想要见，得先证明出得起价。

&esp;&esp;很快，伙计便端出来几个匣子，在柳襄面前一一打开。

&esp;&esp;掌柜的看到了柳襄方才展示的银票，遂过来亲自介绍：“姑娘，这几套头面都是上好的玉石，乃名师打造，姑娘瞧瞧可有中意的？”

&esp;&esp;柳襄一眼就看中了其中一对杏花红玉头面，她抬手拿出那根红玉簪子，细细瞧了瞧，果真是精致。

&esp;&esp;“姑娘真是好眼光，这套头面做工最为精巧，且这杏花也正好与姑娘今日打扮相配。”掌柜的见此，热情的道：“姑娘若是喜欢可以试试。”

&esp;&esp;柳襄确实有些心动：“那我试试。”

&esp;&esp;她坐在铜镜前，刚拿起簪子便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，她不动声色的轻轻偏移了位置。

&esp;&esp;伙计忙提醒：“姑娘，偏了些。”

&esp;&esp;但恰逢今日店里客人多，店里的娘子都在招呼客人，伙计和掌柜男女有别，不好上手，只能出声提醒。

&esp;&esp;柳襄轻轻皱了皱眉，又试了一次还是没对后，便没什么耐心的放下簪子：“平日都是丫鬟梳头，今日没带丫鬟出来，改日再看吧。”

&esp;&esp;说着她便要起身。

&esp;&esp;“姑娘。”

&esp;&esp;这时，突有一道温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，柳襄回头，便见一位锦衣夫人笑盈盈朝她走来，道：“若是姑娘不介意，我帮姑娘试？”

&esp;&esp;柳襄皱着眉似在犹豫。

&esp;&esp;夫人柔声道：“姑娘的发髻有些乱了。”

&esp;&esp;柳襄忙回头看向镜子，果然见方才试戴中不慎弄乱了头发，遂有些烦躁的皱起眉头。

&esp;&esp;“若是姑娘不嫌弃，我替姑娘整理？”

&esp;&esp;柳襄犹豫片刻，只能道：“那就劳烦夫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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